冬天从这里夺去的，春天会交还给你。

——海涅

埃尔兰兹觉得自己活得比之前还滋润。

大姐姐不批评他，小姐姐每天陪着他，总和他对着干的卢西亚也会在周末来找他玩，偷摸塞给他两块化得像泥球一样的巧克力，鬼知道卢西亚把这玩意在口袋里放了多久。

埃尔兰兹清醒的时间比之前长了，自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比如在晚上他的病房里总会出现奇怪的葡萄牙队长，阿尔瓦罗偶尔会来看他，但葡萄牙队长来得也太频繁了，他深刻怀疑罗纳尔多是想找机会打探西班牙国家队的情报。

肩负未来国家队队长重任的埃尔兰兹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把真相告诉扎哈拉，以免大姐姐继续被蒙在鼓里。

“罗纳尔多来看望我，其实是为了我们国家队的情报，他一定是知道我和阿尔瓦罗特别好，所以要来迷惑我，让我对他放下戒心。”埃尔兰兹严肃地说起这个问题，“扎哈，我们的立场一定要坚定。”

扎哈拉听了他的话沉默了片刻，“那…阿尔瓦罗告诉你国家队的情报了？”

埃尔兰兹同样沉默了片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绝佳的反侦察意识让他察觉到扎哈拉可能已经被罗纳尔多策反了，“阿尔瓦罗什么也没告诉我。”

“那就对了。”扎哈拉关爱地摸着他的脑袋，“踢足球不至于踢掉脑子。”

于是埃尔兰兹找上了常年不在家的小姐姐，她和罗纳尔多没打过照面，肯定不会被策反。

“…所以现在只剩下我和你了，加比，我们要一起拯救扎哈拉。”小孩连说带比划了一通，加比娜的问题只有一个。

“你说谁经常在晚上来看你？”

“罗纳尔多，葡萄牙的队长，我怀疑他有问题。”埃尔兰兹十分笃定，“虽然他对我很友善，但我不会被表面迷惑的，加比娜，你一定得帮我。”

“当然了。”加比娜笑着拍手，“埃尔，你太聪明了，这都被你发现了。”

“我认真的！”要不是身上还没什么劲，埃尔兰兹就跳起来了，“他有问题。”

“傻孩子。”加比娜一猜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没想过他是在追求扎哈拉？”

埃尔兰兹一下愣住，小脸憋得通红，差点一口气没过去，“我就知道他在打坏主意，不行，阿尔瓦罗还可以，他不行，他们不能在一起。”

“这就是扎哈拉的事了。”一想到两人生活环境的差距，连加比娜都在为姐姐头疼，只不过她的诧异没表现在脸上，“我们不能插手姐姐的感情，埃尔，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他，也别让他难堪，扎哈拉可能会伤心。”

克里斯如往常一般摸进了医院，最近要避开拍他的媒体越来越不容易了，顶着一头经典泡面卷辨识度太高，所以他在外一根头发丝都不敢露，扎哈拉偶尔会羡慕地打量他的头发，“你怎么能做到经常涂发胶还不秃的，克雷西？”

想了想自己每年在护发上的开销，克里斯选择了避重就轻，“天生的，还有你不觉得‘克雷西’像给女孩的昵称吗？”

“因为我觉得你很美，克里斯。”她边笑边后退，“而且这个发型给人的感觉很年轻。”

“我对你来说很老吗？”克里斯完全没有三十多岁的自觉，步步逼近，“我看起来不年轻了吗？”

“那要看和什么时候比，克里斯，我在社交网络上看到了你在曼联时期的照片。”她知道他没真的生气，“倒是很可爱。”

“你承认在社交网络上搜索我。”克里斯微笑，“抓到你了。”

“我有吗，我没有…好吧，就算我有。”扎哈拉心念一动，“难道你没有在社交网络搜索过我吗？”

克里斯眼神一虚，扎哈拉气定神闲，"Checkmate."

今天的小孩不太对劲。

克里斯进了病房，发现埃尔兰兹气得鼓鼓的，神情很不开心，“姐姐批评你了吗，悲伤的小脸？”

“没有。”埃尔兰兹打定主意对与葡萄牙势力战斗到底，此刻当着扎哈拉的面，他严格遵守加比娜的教导，但他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扎哈拉摇头，“他不肯说，所以我也不问。”

“因为这周要手术所以紧张吗？”克里斯自觉代入了长辈的角色，“别担心，埃尔，我保证，下个月你就能回到学校，到时候我陪你一起训练。”

埃尔兰兹的表情更差了，估计了一下自己和克里斯的体型差距，他只能假笑，“不要。”

“我有哪里惹到你了吗，埃尔兰兹？”

克里斯茫然地仔细思索，扎哈拉大概知道了原因，轻轻一笑，“克里斯，为我们未来的西班牙男子足球国家队队长解释一下，你不需要从他嘴里套出国家队的机密。”

“扎哈！”埃尔兰兹一扁嘴，“别听他的，他有问题，他对你打坏主意，不许叫他克里斯，我才是你的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