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2)

“嗯嗯,临近北苑西侧最近的那个房间也证实这一点,她也在睡前听到过这样沉闷的声音。”

蓟归问道:“那如果凶手在她面前咳嗽的话,她能辨认得出来吗?”

杜蘅摇摇头,“怕是不行,她说隔着窗户,声音传过来很模糊,像是在咯痰,又像是在嗬嗬,而且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不确定是不是凶手装的。”

“行,知道了,”蓟归点点头,“走吧,咱们接下来下山一趟。”

“下山干什么?”纪律三步并两步追上前面的步伐。

“不是要问问陆槐?”蓟归头也不回,“不出所料的话,他应该在那里。”

四人来到酒馆门前,就看到二楼临街的一个窗口,季潮生正襟危坐,侧着脸嘴里似乎张合着说些什么,瞟到他们的时候一脸喜悦,生怕四人看不到,还朝他们挥了挥手。

而他的对面,似乎没看到陆槐的影子。

等四人上了楼,才发现不是看不到,而是陆槐已经趴在桌上,嘴里还不住地说些胡话。

几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作为几乎在天衡山长大,除了外出除妖外并没有涉世过深的人,头一次听到这么劲爆的关于情情爱爱的墙角有些尴尬,还有一丝好奇。

季潮生咳了两声,忙说道:“那啥,陆师兄刚喝了几杯就这样了。不过说真的,还好你们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带陆师兄回去。”

“等等,我记得,大师兄你们不是在查案吗,怎,怎么来了?”他说到这里恍然大悟,看了看趴在桌上的人,朝他们小声道,“难道是陆师兄?”

蓟归身后几人纷纷摇头,蓟归捏了捏眉心,赶紧走上前来,捂住陆槐还在往外飙的红粉知己名单。

“醒醒,陆槐!”

“唔唔唔唔……”

面前的酒鬼一点回应都不给,只沉浸在他的故事中无法自拔。蓟归无法,他之前经历过陆槐醉酒,倒有了经验,这人醉起酒来,只有一个方法能让他闭嘴。

他手起刀落,麻利地将人劈晕。

“今日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我恰好与季师弟和陆槐一组,今日你们便先回去歇息吧,等他醒来,我会问问他这事。明日咱们再去清一长老处拜访吧。”

几人点头应好。

蓟归便带着满身酒气的陆槐和季潮生回了院子,将陆槐丢到床上后,蓟归对着身后亦步亦趋的季潮生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洗漱洗漱赶紧睡吧!今晚我守夜。”

“这怎么能行,师兄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吧,明日师兄还要接着查案,身体吃不消的话,小师姐知道了怕是会心疼……”

季潮生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蓟归便想到那枚粗糙的木剑,他的心情又沉了几分,霎时也没了心情。

“那就……随你吧!”

室内陷入了寂静,一整晚过去,除了床上那人有些翻来覆去之外,一切倒很平静。

天光大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在地铺上打坐的蓟归立马睁开眼睛,他拿起地上的剑,快步走了出去。而在床上和地铺上躺着的两人也被惊醒。

陆槐揉了揉醉酒后有些疼痛的后脑勺,对着地上的季潮生问道:“嘶——这酒后劲这么大么?季师弟,发生啥事了?我似乎听到了敲门声?”

季潮生没告诉他他后脑痛的原因,算是昨日莫名被他拉下山的报复。

什么红粉知己,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仗着皮相好,到处花心的人渣。

呸!

但他面上不显,只说道,“嗯,我也听到了,敲这么急,只怕是又出了什么事!”

不出季潮生所料,当蓟归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惊魂不定的杜蘅。

她一路跑来,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大师兄,师父她,她——”

蓟归一愣,手中的剑蓦地掉在地上。

这次,出事的是云宿长老?!

怎么会?

怎么不会?

他突然想起来,弟子们三三两两一组,若他是妖魔,只怕也会选择落单的长老。

不仅能给他们一点威慑,也能证明他无所不入,入天衡山如过江之鲫。

他攥紧了手,上面青筋乍现。

尽管怒火滔天,但他依旧保持着一份理智。越愤怒他越清醒。

既然所有的弟子都已被分好了组,如果昨夜他们中没有人离开过视线的话,那么奸细很明显了。

只要找到奸细,便能挖出妖魔。

而凶手,就在那几个长老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