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3)

出自云宿长老的真迹。”

“是吗?”杜蘅略带失望地说道。

不等她再说些什么,蓟归清冷的声音接着传来,“不过,假定这一笔的确出自云宿长老之手,我们也该去清一长老闭关的地方查看一番。”

“如果不是出自云宿长老之手,而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那更应该去清一长老那里才是。一来可以给清一长老提醒警惕,二来也可以看看凶手到底为何要祸水东引。”

杜蘅愣在原地,就被蓟归叫道,“既如此,你是不是该让门外呆在的沈师弟和纪师弟也一起前去,毕竟,我们昨日也说过要一起去拜访长老他。”

杜蘅如梦初醒,她一边点头,一边飞快地朝外跑去。

陆槐见状,松了口气,对蓟归说道,“那我就不去添乱了吧,天知道我糊里糊涂跟着她进来的时候看到这场面有多紧张,查案还是不适合我这粗人。”

季潮生也跟着说道,“……还有我。”

陆槐见状,勾上季潮生的肩,“好小子,那今日继续跟我喝酒去?昨日我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蓟归还是有些怀疑,虽然他相信陆槐,但人命关天,将人放在眼皮底下最为保险,如此,也能为兄弟作证。

他打断他的幻想,找了个借口,“今日不行,整天喝酒作乐,你忘了自己也是天衡山的一份子了么,还是你想再试试被劈晕的感觉。”

陆槐摸了摸自己后脖子,原来今日早上起来的酸痛是这般由来。他忙举起手,以示投降,但整个人依旧懒洋洋的。

“好好好,我跟你们去好了吧!”他瞥了一眼置身事外的季潮生,“小季别走,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你,你也是天衡山的一份子!”

门外不知怎的,人群已经散了大半。

蓟归等人出来的时候,便只看到纪律和沈屿,还有云宿长老其下的女弟子。

只是纪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而沈屿,则是面色阴沉。

蓟归看了眼低着头的杜蘅,心下了然。

杜师妹只怕是将内部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吧,也是,她失了师父,如今情绪过大,又是看到清一长老门下的沈师弟,没能打起来倒算得上是一句好涵养。

只是……

这散去的大半弟子,怕是都去了那边。

无为居前。

沈疏看着这蜂拥而至的一大帮弟子愣住了,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来这么多人。

但他依旧恪尽职守地守在师父的院门前,师父说过,他需清修,万不可有人来打扰。

他抱着剑,如松石一般矗立在门前,直到前面的弟子推搡着他,嘴里说道,“师弟,清一长老在不在,我们想求见一下。”

“……师父需要静修,师兄若是有什么事的话,不妨过几日再来,抑或书信一封,我代为转交。”

“师弟这话怎么就这么奇怪,你知道我们刚从何处来么?”那弟子冷冷吐出三个字来,“云居堂。”

“云宿长老昨日被妖魔杀死于房中,手中就留下一条线索:‘一’。”

“我们过来,一来不信,二为求证,若清一长老是清白的,便请开门一叙,也可提防妖魔诡计;若长老依旧遮遮掩掩,那我们可就……”

“你……清修重地,岂能由得你们放肆,我师父一向与云宿长老交好,又怎么会是妖魔,你们休要胡言,怕不是想乱我师父道心。”沈疏拔出剑,寒光四射,“你们再这样,我就要不客气了!”

蓟归等人赶到的时候,双方正剑拔弩张。

“这是在干什么?谁教你们对同门刀剑相向的?”

随着蓟归略带严肃的口吻传遍不大的院子,双方对视一眼,不情不愿地放下手中的武器。

“大师兄!”

“大师兄!"

蓟归捏了捏眉心,缓和了语气,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与沈疏讲了,“……事权从急,若长老清修不可扰,那么师弟便只放我一人进去也可。你若是不信任他人,我是否值得一信?”

“这……”沈疏踟蹰了很久,最终挪开了脚步,“大师兄请吧!只是师父他受伤很重,经常卧床,精神也不是很好。”

“我知道了。”

蓟归拾级而上,他手微微用力,推开了门。

门“吱呀”一声,阳光半射进有些暗黑的房间。

只见里头有个穿着白色里衣,形状癫狂披头散发的中年人放下手中拿着的东西,脑袋僵硬地转过来,面对着门外。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蓟归扑了过来。

而随着他的动作,手里捏着的东西“咚”一声沉闷地倒在地上。

门外,大家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一跳,也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倒在地上的,正是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她睁着眼睛,头朝着外,不甘地看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