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从三年前,主殿就再没收过暗探!”
“没收过?”熙和被挑起了好奇,眼底掠过思索的光芒。
白子澄道:“你现在是主殿唯一的暗探。”
熙和咻得瞳孔放大,心道:
“唯一?”
还未等白子澄感叹完,身后不知何时跟来两位宫主——文首宫和赤足宫宫主。
一男一女,都看着才十五六岁,带着少年的稚气。
文首宫宫主,文青阳从后面讥讽的轻笑:“ 简单两句,交付真心,江姑娘就想寻得斋孤楼为靠山。”
“这么虚伪的话,也就楼主会信!”
“姑娘还真是好计谋啊!”
熙和和白子澄听见后面的声音,回头望去。来人是一位玩世不羁的少年郎和一位赤足红绸的姑娘,很是年轻!还未想明白。
就听见白子澄的声音:“ 拜过两位宫主!”
旋即俯首作揖,他神态之间很是轻松,应是关系很好。
熙和也随着白子澄作揖:“ 文首宫主,教训的是。楼主心善,才会信我!”
“ 你怎么知道我是文首宫宫主?”那少年诧异的盯着熙和。
熙和回:“你穿的是靛青色菱锦常服,却将对襟穿成斜襟,看来是不怎么穿常服。”
“也只有暗探常年穿便衣,习惯斜襟才会这样穿。”
“ 赤足宫宫主,很显然!”
她向那位姑娘的脚看了一眼,旋即移开目光,说实话她也没想到赤足宫宫主,是个年纪尚小的姑娘。
文青阳耳根发红,语气愠怒:“哼,我看你是看到阿羽赤足,才猜到的!”
“先前那些只不过是胡乱攀扯,就是想笑话我!”
“不敢。”熙和低头,谦卑极了,搞得文青阳气不打一处来。
他越想越生气,顿时恼羞成怒道:“谁衣服没穿对!我说这衣服怎么穿就是怎么穿!”
而后,气呼呼的埋头走远,袖子一甩一甩的,赤羽在后面追都追不上。
白子澄暗自出了口恶气,很是兴奋:“江姑娘,好生厉害!”
“竟能将文青阳气得跳脚,从来都是别人在他那吃亏!”
“ 我不过是诓他的。”熙和语气淡然。
“诓他?江姑娘怎么知道这样说,他会生气。”
她随后认真解释道:“既是一宫之主,还是年纪尚轻的文首宫宫主,才学和武学,自然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年轻的儿郎总是意气风发,不容别人质疑。”
“ 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肯定也是一路拼杀过来的。”
“若说武斗,我猜斋孤楼除了楼主,也是无人及他!”
“还真被你说对了!”白子澄连声赞叹!
“ 进了楼内,我就发现,宫内没有婢女,有女子也是暗探。”
“想来那年轻少年郎,身边无人贴身照顾,生活并不精细,定然是不怎么观察衣服样式图案”
“我随口诓骗,他对于没把握的事,自是以为自己穿错了,才恼羞成怒。”
白子澄愤愤不平:“ 这文青阳,仗着楼主宠信他,眼都快长头顶上了!”
“江姑娘,我看好你,定然能压制住他,争夺楼主的宠爱。”
熙和一时语塞,宠爱是这么用的吗?她没想压制文青阳,更没想争夺楼主。她对楼内不了解,人物关系更是不清楚,所以想趁此多了解些。
熙和开口询问白子澄:“ 文公子何年纪轻轻的就是一宫之主了?”
白子澄显然料到熙和会这么问,微微颔首道:“ 文青阳,来自西越,清武季氏。”
“本就是习武世家,从小就是西越数一数的武学天才。”
她早猜出些,文青阳没入楼前,生活应该富裕,起居照顾的精细,才会在她第一眼看他时,就有一种割裂感。
明明是精心栽培的花朵,却蒙着一层纱雾。
“那怎么入了斋孤楼?”熙和疑惑。
“五年前,西越爆发宫变,作为纯臣党的季家,惨遭毒手,季家深感难逃大劫!”
“于是,季家家主将小辈托付给楼主。”
“不过那时,斋孤楼也刚起步,保护季家小辈也很是艰难。”
末了白子澄叹气,眼眸中的落寞难掩。
“文青阳,作为季家唯一存活下来的嫡系男丁,那时也不过是十二岁的小儿!”
“好在,楼主一直像兄长一样,照顾他!才会养成现在这样骄横恣肆的模样。”
白子澄没有隐瞒,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熙和神情微敛,又问:“那你们楼主,今年多大了?”
“大概二十五?还是二十三?”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宫内禁止打探楼主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