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么明显了吗？

宋芷凝苦笑一声。旁边的紫鸢终于没忍住，喊了她一句：“大娘子，你还好吗？”

宋芷凝闻言抬头看她，却是把紫鸢生生吓了一跳：那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绝望。

她从未见她家小姐露出这般神情来。

她死死盯着紫鸢，盯到她头皮发麻。紫鸢被她弄的硬生生后退一步，可宋芷凝却在刹那间眼前一亮，忽然站起来，仿佛恢复了神智。

“紫鸢，”她轻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大娘子，午时一刻了。”

宋芷凝不知在想些什么，挥了挥手，紫鸢附耳过去。

“你能不能给我——弄身男装？”

紫鸢瞪大了眼睛，随后摇摇头：“奴婢，奴婢不敢！”

宋芷凝一阵语塞，正想着接下来的措辞，却突然转念一想：她现在在杨济安的卧房里。

于是宋芷凝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他少年时的衣服偷偷翻找出来，终于找到一个身量大差不差，款式也好看些的，才心满意足地揣着衣服走人了。

紫鸢在一旁急得快要哭出来：“大娘子，这这这，不成体统啊！”

宋芷凝回头冲她嫣然一笑，甩了她几块碎银：“好紫鸢，你我主仆一场，要记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就比如杨济安今日若问起我的行踪，你只说——”

宋芷凝灿烂一笑道：“你只说，大娘子午膳后有些困顿，便小憩了半晌，半步未曾踏出府门。”

紫鸳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

宋芷凝赞许地拍拍她的肩膀，欣慰道：“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