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大礼(1 / 3)

徐逸表情阴郁:“余姑娘既然是我的盟友,又与我在这件案子上出生入死了一遭,来找你这件事,我定然不能再瞒着她。”

看着徐逸如此紧张眼前人,元硕轻笑:“挺好。”

余笙怔怔地看向气压低沉的徐逸:竟直接将她带到明王面前来了?

自在酒楼碰见徐逸与明王时,她就知道,这俩人的关系,绝不只是吃酒那么简单,太后如此忌惮明王,元硕却依旧与徐逸接近,她自然能猜出一二。

只是,徐逸从未将她真正带到明王面前,也正因如此,余笙一直觉得,她与徐逸的盟约其实并不可靠,倒不如积极在中渊开展能支撑她活下去的行当。

她明白,获取一人的全部信任自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可谁曾想这才过了几个月,徐逸他竟如此信任她,都到了这种地步?

瞧见余笙脖子上青紫勒痕,元硕神色有些闪烁,不自然道:“来人,取些上好的药膏来,给余小姐擦一擦。”

见府医领着余笙走远,他再也绷不住面子上的平稳,咬牙切齿对着徐逸道:“我说这位兄台,你一堂堂云川世子气量这就这么点,就因为心上人受了伤,这气场像是要千刀万剐了我一样!”

“我也警告殿下,”徐逸面色冷冽,“下次要是再同我说起拿她当诱饵这件事,小心我同你不客气!”

元硕没好气地沏满茶,推至徐逸面前,“我看你就是为色所迷,这杯算是我的赔罪行了吧,这可是江州那边上好的茶叶。”

思及昨日,他奇道:“世子同我商量计策时,可没见对这个丫头如此紧张啊,这短短几天时间,你们这是……”

徐逸神色警告:“她是个清白姑娘,你注意些。”

“那是我没料到这事居然和沙杨有关,”忆起余笙脖子上的青紫勒痕,他的手仍是微微发着抖,仿佛那一幕就在眼前。

元硕只同徐逸在花楼浅见了一面,自然不知这其中缘由,当即收起调笑心思,正色道:“竟还有这事?”

徐逸语气凝重:“那书生的药丸,是安乐丸。”

元硕瞳孔骤然一缩:“怎么会,不是说这东西已经……”

“那就要好好问问咱们的禁军统领了,”徐逸神情严肃,“问问庐将军,他手底下的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不过这也不能光怪庐将军,” 元硕轻摇折扇,“你也知道,如今禁军是个什么德行,俸禄不多,还被一再打压,干的都是些值守巡查的苦差事,谁还肯好好效力。”

他叹道:“德仪看似成长揽过大权,实则还是太后当政,她那袁氏宗族快要将朝廷各个机构都占了一个遍了。”

徐逸点头:“确实多亏了庐将军仗着自己为先皇打过胜仗狂妄自大,让太后一族削了权力,才没让袁氏族人看上这个苦差事,将手伸到他那里去。”

“既如此,你为何又要扳倒他?”

元硕问道:“那日你因为将军府小妾一事寻来,我最初还以为你要借此说些巫蛊之言,让太后有所忌惮。”

“单扰乱心神没用,”徐逸摇头,“若太后倒了,安王妃还在,若安王妃倒了,还有无数个袁氏家臣在。”

“是没有夺了庐将军的权,可户部司账上三天两头多出来的赏钱,殿下以为是什么,”他叹息,“若庐将军不除,禁军也是个雷。”

徐逸目光灼灼:“若是权力仍在他们手里,天下迟早有一天被挥霍干净了。”

元硕鼓掌:“世子想得倒是长远。”

徐逸打量着他:“殿下不也是因为看不惯这荒淫无度,才想要覆了皇权么?”

“若有朝一日成功,在下只希望,云川能够平安康健,莫再受有心之人挑拨,多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看向元硕:“不瞒殿下,我信任你,信你更心系天下,但我也要护云川安康。”

“若我夺了禁军权力,我想殿下知晓,凭我一人也能与殿下抗衡,希望殿下莫要再如德仪一般,针对云川。”

“若德仪是个扶得起来的,我自然懒得争这个九五至尊之位。”

元硕换了个话题:“你以为,这药丸是为何而来?”

“第一次,他们大举进犯害我朝子民,我父亲虽受太后打压却依旧率兵抵抗,以万千云川将士鲜血换来三年太平。

徐逸眸中思量:“现下,沙杨是学精了,扰乱学子,才是润物细无声。”

元硕叹道:“以读书人的渴望为饵,洗脑诱使下药,若是这样的书生考取了功名利禄,那可真是在一步步蚕食我皇兄好不容易稳下来的江山啊。”

余笙上好了药走进了屋子,回避着元硕那略显不友善的目光,问道:“如今这事也算是水落石出,该如何向圣上禀报?”

“自然是实话实说。”

见余笙看着他不说话,徐逸笑:“瞧我做什么?”

“这件事情上,你使了力,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