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之人(1 / 2)

见徐逸意已决,余笙知道再多费口舌也是毫无用处,假笑道:“好,那便助世子顺利。”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她的卧房。

徐逸轻轻呼出一口气:“钟叔,薄州路途艰难,您年事已高,莫要跟着我了。”

钟叔意外:“公子……”

“我此次,本就打算只带白平离开,”徐逸看着钟叔,“还望钟叔助余姑娘一臂之力守好徐府,护好这些忠心耿耿的云川仆从,等我回来便可。”

“属下遵命,只是公子,当初云川主既然放心将您托付给老奴,老奴遍不能毁了老主人的心血,我知公子到了年纪,对男女之情向往也无可厚非,可若是分不清沉迷与清醒,只会害了你。”

钟叔面容严肃:“属下随世子在中渊多年,不希望自己一心扶持的世子,是个可以为了爱情,连子民都不顾的薄情之人。”

徐逸自然明白钟叔所忧:“自然,我身上背负着什么,我清楚。”

眨眼就到了徐逸要出发的日子,芸香照常在院子中忙活,听见推门声,她循声望过去:“小姐今日未免起得太早了些,这可连厨房的都才起来,早饭可都没做呢。”

余笙轻飘飘丢下一句话,面无表情地出了院子:“左右人都要走了,此时不送送,倒显得是我绝情寡义了。”

徐逸这边行李早已收拾妥当,身后传来轻巧的脚步声,他未曾回头便道:“余姑娘今日起得这般早,专程来送我的?”

“睡不着,想着公子马上就要远行,可不得专程来送送。”

余笙神色自若端出一碗莲子羹:“厨房早饭还未做好,我擅自做主做了个羹,手艺不精,望公子笑纳。”

“余姑娘的好意,我哪有拒绝的道理。”徐逸接过汤匙,轻轻尝着。

“公子以为味道如何。”

“鲜美软糯,十分可口,”徐逸眉眼弯着,“在临别之际得此美味,我心中甚暖,多谢姑娘的好意。”

“人都要走了,倒也不必这么扯谎,”余笙盯着他,“说实话。”

“行。”徐逸轻笑。

“这羹无味,闻着倒是一股淡淡的清香,莲子嚼起来也还是脆的——余姑娘手艺还真是有特色。”

“不敢当,”余笙嘲讽,“不过是想到公子性子薄情寡义,特制的而已。”

“……”

徐逸看向余笙:“那这味道确实不错,谢了。”

“怎么就带白平一个人,”余笙皱眉,“我还以为公子会多带些仆从。”

徐逸被逗笑,没忍住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

“白平身手不凡,有他一人足够了,”他看着远处指挥众人收拾的钟叔,“钟叔身子骨也不康健了,此去薄州路途遥远,若我们都走了,那你在这府上又该如何,总得留下个人来帮你。”

“公子还真是体贴。”

钟叔走来:“公子,余姑娘,周拾遗周大人来了,说要再见见余姑娘。”

“你想去见他么,若不想,我便让钟叔回绝了。”

“为什么不能见,”余笙偏要同他对着来,“公子既然都说日后我当家,那我自然得提前习惯。”

她转身便走:“我去见见周大人,不打扰公子收拾行囊了。”

看着余笙远去,钟叔转头便瞥见徐逸阎王似的阴沉脸色,连连摇头叹道:“公子可是吃味了,你说你不表明心意,余姑娘又是个没往这方面想的,能明白你的苦心才怪呢,这又是何苦。”

周泽已在厅中等候多时,见余笙前来便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就要牵起她素白纤细的手:“阿笙,你听我同你……”

余笙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半步:“周大人前几日不是才来过,如今怎么又来了。”

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周泽一脸茫然无措:“阿笙……”

“周大人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余笙颔首,“我才从祭祖那事缓过来,身子还弱着,经不起磕磕碰碰,若是因为周大人与我的接触,一个不小心沾染上什么再病了,世子启程在及再引起他的担忧可就不好了。”

“阿笙,”面对余笙的冷眼,周泽也并不急躁,反而更是一脸诚恳地看着眼前人,“我知你怨我,怨我在退婚那日没能站出来解释缘由为你洗刷冤屈,可我当时被父亲困在府中,也是身不由己啊。”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许久,这于我来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具体因由我也不想再听,既然大人知道我心中有怨,”余笙没有好脸色,“那今日就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阿笙你莫再要耍这些脾气,”周泽眼眶泛红,语气激动,“圣上让世子去薄州,艰难险阻一切未知,你要是随他去,若是定是熬不过这半年的!”

“就算他心中尚有一丝怜悯,将你留在中渊,可你一个女子,如何立足,如何活下去,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处境!”

“周大人说得有些道理,云川世